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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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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

知道周靜萱在外面開家酒樓,周尚書和周夫人氣得不知說什麽好。剛剛囑咐她註意言行,她就做出拋頭露面的事。

抱著父親母親,周靜萱用她渾身解數撒嬌。

“酒樓也租了,人也雇了,你們總不能讓我半途而廢吧?再說,我已經找到廚子,酒樓的事情也有其他人負責,我不必去的。這酒樓只是在我名下,借用我的名號而已啦!”

“胡鬧!”周尚書吹胡子瞪眼睛,一點也沒嚇到她。見父母的態度,她就知道事情沒問題。

“父親,就當這是女兒的嫁妝嘛!各家府上名下都有些產業,這也不是什麽大事。”

“好啦好啦!”周夫人也勸道:“女兒說的沒錯,她名下有些產業也沒什麽的。”

“還是母親好!”周靜萱摟著周夫人。

夫人都說話,周尚書也就贏了下來。

周靜萱見酒樓沒有問題,打算趁熱打鐵將莊子的事也過明路。

“父親母親,酒樓的食材外面購買太貴了!我想買個莊子,自給自足。”

一個莊子不是什麽大事,周夫人立即就應下來。

“你也別去買了,府裏有不少莊子,你看好哪個就拿去。”

“我不要!”這可不能答應,“我要自己的。已經有看好的,父親母親你們就別管了!”

周尚書頗為頭疼,這個女兒囂張跋扈不見了,反倒更加頑劣,也不知道能找個什麽婆家。

一切問題解決,周靜萱心情大好。

估算著手頭事,酒樓裝修在有條不紊進行,莊子一切有郁落巖,那對於一個酒樓來說,還有一樣東西要解決,那就是酒。

正好莊子的事情還有等上幾日,可以先把酒的問題解決了。

既然過了明路,周靜萱第二日去酒樓便穿著女裝。一襲杏黃色衣裙應得小臉嬌艷欲滴。為了不引起麻煩,春風硬是給她帶個紗帽再出門。

看見女裝的周靜萱,胖掌櫃和東子都嚇了一跳。

“我說周公子為何如此俊美,原來是周小姐啊!”周掌櫃的感嘆,轉而又看向這段時間一直在這裏的秋霜,“邱公子也是女兒身?”

“掌櫃的,我是小姐的丫鬟。”秋霜笑盈盈的說。這段時間她和胖掌櫃還有東子相處極好,知道他們都是善良實在人,也就不再隱瞞。

胖掌櫃又是一陣感嘆,沒想到周小姐身邊的丫鬟也是如此能幹,實在是大開眼界。

“秋霜,夏雨的傷勢怎麽樣了?”那天郁落巖命人將夏雨和兩名護衛都送到酒樓養傷,對外稱被周靜萱派出去辦事。

“夏雨姐好了不少,兩名護衛都好差不多,過幾天就可以回到府裏。”

周靜萱點點頭,由於她的失誤,造成三人受傷,她一直心有不安。如今聽見三人傷勢好上不少,這才略略放寬心。又交代一些事後,她帶著冬雪和兩名護衛一路來往西興街,邵玉泉的酒肆就坐落在這裏。

論酒的奇思精巧,邵玉泉可謂是京城第一。只不過他性格乖僻,不願過多和達官貴人來往,才隱居在西興街。如此奇人,便不能用那些俗套方法,反倒是折辱了他。

酒肆的大門緊緊關閉,護衛上前敲擊大門。

“酒已賣完,十日後再來吧!”院子裏傳來清亮的男聲,正是邵玉泉。

“邵玉泉,是我,可否一見?”周靜萱上前喊話。

“周雨軒公子?”邵玉泉問道,不等周靜萱回答,一陣踢裏撲隆,大門從裏面打開。

邵玉泉探出個腦袋左右瞧,見沒有看見印象中的人,才嘟嘟囔囔要關上門。

“真是見了鬼了,周公子也沒來啊!”

護衛上前一步抵住大門,邵玉泉這時才註意到幾人,他先是隨意撇了一眼,接著像是被電擊一樣死盯著周靜萱,張著大嘴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
“邵老板,不認識我了?”周靜萱笑呵呵地問。

“我的媽啊!你怎麽是女的?”邵玉泉不可思議的大叫。

“我本來就是女的啊!”周靜萱調皮一句,然後致歉道:“小女子周靜萱,前段時日為了方便以男裝見人,不得已報了假名,還請邵老板海涵。”

邵玉泉上上下下打量周靜萱,在冬雪要上前呵斥前說:“沒想到啊,你一個女子竟然有如此酒量。”

對於一般人來說,周靜萱的容貌才是最引起他們關註的,可邵玉泉最先關註的卻是她的酒量。

那個酒量?周靜萱尷尬的笑笑,她可不能實話實說,否則邵玉泉一定會發飆。

被讓進屋裏,周靜萱才仔細看看邵玉泉的宅子。這是個一進的宅子,邵玉泉應該住的就是正房,她記得蓮花酒就是從廂房拿出來的。

院子裏十分幹凈,滿地擺的都是酒壇。在正中央有一口大缸,缸非常之大,四五個人藏在裏面都不在話下。

邵玉泉將周靜萱讓到院中石凳上,上了一杯清茶才問:“周小姐這次不會僅僅是來告訴我,你是女的吧?”

“自然不是!”喝了一口茶,入口微苦,回味甘甜。沒想到邵玉泉不但酒釀的好,茶也不錯。

“我這是是來請您出山的。”

邵玉泉先是一楞,隨進明白周靜萱的意思,笑著搖了搖頭:“我在這自娛自樂時間久了,見不得外人。你的好意我心領,可我還是自在慣了。”

“您是誤會了吧?”周靜萱好笑的看著他,“不是讓你做官。我開了家酒樓,想請您專門為我的酒樓釀酒。”

邵玉泉有些窘迫,臉色微紅,尷尬地說:“啊,我知道。我不想有專人管束而已。”

“邵先生近些年釀了多少想釀的酒?”周靜萱問道。

邵玉泉一楞,還真仔細回想起來,“有二十多壇吧!”

“邵先生將大把時間浪費在普通酒上,可心有不甘?”周靜萱又問。

“那又如何?”邵玉泉反問,“不釀普通酒,哪有錢折騰想要的?”

“所以你就為了生計妥協?”周靜萱說:“如果你幫我專門釀酒,普通酒自然有人幫你操作,你有的是時間做自己的事。只需要指點教授他們一二。而且,如果你有需要,還有大量人為你找尋材料,這可比你自己單打獨鬥省力氣的多。”

見邵玉泉微微有些心動,她又繼續說:“我可以為你提供一切吃穿用度,而且不會幹涉你釀什麽,甚至還會與你探討酒道。你自己一個人摸索很是孤獨吧?”

“你要什麽?”邵玉泉問。

“我要的我剛才已經說過了,我要你只為我的酒樓釀酒。你釀的所有酒都是我的。”

邵玉泉沈吟半晌,又擡頭問:“這可需要大筆金錢,我如何相信你能提供的了?”

“再次自我介紹。”周靜萱笑著說,“我叫周靜萱,家父當朝戶部尚書。”

思慮再三,邵玉泉同意周靜萱的建議,可他還有個條件。

“我一個酒中癡人不能就因為些銅臭之物就跟你走,這太有損我的威名。我們還需比上一比,如果你贏了,我二話不說立即收拾東西走人。如果你輸了,說明你也無法和我論酒道,此事就此作罷,你請回。”

這種家夥,就是不見棺材不死心,總要整出點花樣來。周靜萱冷笑道:“好啊,那你說怎麽比?”

“既然我是釀酒的,我們就比釀酒。”

“這怎麽比?”周靜萱皺起眉頭,“釀酒可非一日之功,我等不了三五年的。”

邵玉泉想想也是,便又說:“那我們比酒方,各寫出來一個,逼逼哪個好。”

周靜萱再次搖搖頭:“酒方只在字面上看不來什麽,只有親自釀制才知好壞,況且也沒有人為我們評判,難道要讓我的人?”

那自然是不行!

見兩個建議都行不通,邵玉泉又思索起來。

“我倒是有個提議。”周靜萱笑著說:“我們彼此為對方出一道題,酒相關的。如果都答上來或者都答不出來,就繼續再出,直到分出輸贏。你看如何?”

“這個好!”邵玉泉欣然同意。

提議是周靜萱提的,出題自然是邵玉泉先出。

“清月酒為了要以何種水釀制?”

周靜萱有點懵,沒想到第一道她便不會。題聽起來不難,可誰知道什麽是清月酒?

“阿系,你可知道答案?”周靜萱偷偷問系統,她提出這個建議依仗的便是系統。

“宿主,系統裏並沒有收錄清月酒。”

沒有不會找嗎?周靜萱有些無語。

“他既然提出這個問題,那他必然是釀過的,你找找這裏是否有清月酒,分析一下成分就知道了。”

見周靜萱半天不說話,邵玉泉有些失望地說:“怎麽?不會第一道題就難住了吧?如此我還如何能與你論酒道!”

“宿主,找到了。”系統在腦袋裏驚喜的說。

“急什麽?”周靜萱哈哈一笑,“這酒我確實沒聽過,但從酒名裏也能知道一二。你暫且聽我說的對不對。”

“既然以清月為名,那就與月有關。可何月為清月呢?清則為純,為靜,為明晰,為高潔。是世間至純至性的字。清月便是最為明朗無暇之月。無暇,月必須為圓月,要說明朗,當屬冬至。所以清月便是冬至之月。”

“那最適合的水,就是離月亮最近的湖,天山湖,在冬至之夜,正當子時,月亮映下湖面那一處的水。這才是最純,最靜,最明晰,最高潔的水。”

邵玉泉不可思議地看著周靜萱,當初得到清月酒酒方的時候,他遲遲無法參透其中水的奧妙。直到一次偶然才發現其中的含義,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釀出一小壇清月酒。沒醒到眼前女子單單只憑一個名字,就猜出這酒最關鍵的地方。

“周小姐果然是博學強知,佩服!佩服!”邵玉泉由衷讚嘆。

“那好,這次該我出題了。”表面不顯,心中暗喜,系統可真是大殺器。

“最烈的酒能喝嗎?”周靜萱問。

最烈的酒,那不就是酒精度數最高的,那只有純酒精,當然不能喝嘍!

“當然能!”邵玉泉肯定回答,還有什麽酒是不能喝的?

“哦?”周靜萱笑著拿出一瓶酒精,這是在系統裏現兌換出來的。“你嘗嘗這個!”

沒打開蓋子,邵玉泉就能感覺濃烈的就起鉆入鼻子。打開深深吸一口,頓時一陣眩暈。

“周小姐,這是什麽?”邵玉泉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酒瓶,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烈的酒。

“自然是這個世間最烈的酒嘍!”周靜萱笑著回答。

即便是沒嘗,邵玉泉也知道這個酒不能喝,喝了會死人的。

“周小姐學識淵博,在下甘拜下風。”事到如此,邵玉泉不得不認輸。乖乖收拾東西跟著周靜萱離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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